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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书记，这是游戏出海研讨会的说明，还有申请表格。”

“我看看。”屠领航拿出个折叠眼镜，展开戴上。

“昨天燕京大学发函，还吓了我一跳，燕大的外国留学生，怎么会想起来我们学院交流的。”

屠领航半开玩笑道：“涉外无小事，你‘惹来’的洋和尚，你得好好陪他们念经啊。”

“我也没想到，偷菜游戏刚发布海外版，就引来这些反响了。”

路满寒假前就在准备的海外翻译项目组，将《双子农场》推向了欧美、日韩、东南亚三个大市场，可能是因为种田是人类共通的dna记忆，而在亚洲文化圈内更甚，所以偷菜页游在海外也打响了一定的知名度。

近日更是引来了燕大为首的几个院校，组织本校生和留学生一起来滨海师大短期考察。

“报告！”“进来。”

一名校会的男生抱着一个文件夹，拘谨地放在屠领航桌上：“书记好，这是我们拟的研讨会方案初稿。”

还有个女生在门外探头探脑的，路满回身一瞧，他还认识，是家乡疆区的那位苏日耶学姐。

“书记，向您汇报一下，这次我们打算参照省内高校的类似经验，事先筛选研讨会的出席名单……”

“你给我等会。”

屠领航手一扬，打断男生的话，他推推眼镜架：“这一条，一位留学生配备三个本校学生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就是、就是…”男生磕磕巴巴，紧张道，“我们师大出三个人，有翻译，有导游，还有一位主要参与研讨的学生，最好是研究生……”

“然后你们这上面还写，建议主要招收女学生，参与翻译和导游工作？”

屠领航把文件夹“啪”地摔在桌子上：“猪脑子么！”

“书记，这这……”男生更紧张了，“我们参考的，山大就是这样做的……”

“山大这样做，就是对的？好的不学，不分好赖。”

屠领航把桌子敲得梆梆响：“都是学生，分什么高低差等？一个外国人，咱们师大一个学生就应付不来，非要出三个女学生？什么东西！”

“改，回去推翻重改！”

屠领航声音严厉：“这就像是病人来医院看病，没听说过给女病人专门配男护士的吧？还一配配三个？”

被喷了个狗血淋头的男生，战战兢兢拿回文件夹，退了出去。

路满倒是理解他，这时候的整体风气就是这样，唯洋至上。比如涉外起冲突，不论对错先罚本校生。

何况他也是根据省内知名高校的前例做的方案，即使觉得不妥，也不好擅自修改。

对比之下，本院副书记在这件事上的强硬，反而让人觉得难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