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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喜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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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里时不时发出乒铃乓啷的声响,每发出一声,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陆允就扭头看一眼厨房的方向。

听到这些声音加上阵阵传来的油烟味儿,他十分想打个119。

出院后第一天的生活,鸡飞狗跳。

他是真的怀疑自己没被枪给打死,但是会被厨房里的人玩火给炸死。

偏偏人姑娘还不准他进厨房,他说他指挥不动手,都被撵了出来。强制他好好休息,不许插手。

“砰”地一声,他这光听着哪儿还有心思好好休息。

终于,他还是忍不住了,起身往厨房走去。

厨房里烟雾飘渺,如果不是这油烟味儿,还以为误入仙境了呢。

单厨仙手忙脚乱地关了火,看了看锅里的乌漆嘛黑,已经看不明白什么是什么。

一转过头,就看到了陆允忍笑又无奈的表情。

“我就是没控制好火候,能吃的。”单季秋一边拿手扇着风,一边咳了咳,还在做垂死挣扎。

陆允也被呛到不行,大步走过去,眼瞧着单季秋,无奈地伸手点开油烟机的开关。

“你不会连这都不会用吧?”陆允笑道。

“我那是忙忘了。”单季秋解释。

“成,我尝尝。”

陆允不能辜负这丫头的一番好意,执起筷子就着锅里夹了一块不太黑的往嘴里一塞,很是艰难的咽了下去。

单季秋其实不用看陆允的样子就知道是不能吃的了。

但是他还吃下去了,是真给面子。

“我打电话吧。”

单季秋彻底放弃了,她应该不那么自信觉得自己跟着食谱就能做好,而不让陆允给她当老师来着。

“就吃了一块,不至于打120。”陆允笑道。

“我是说打电话……叫外卖。”单季秋抬头蹙眉瞪着陆允,“你什么意思,这也不至于难吃到要进医院的地步吧。”

“我就是……”陆允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补救的词,赶紧伸手搂着单季秋出去,“开个玩笑嘛。”

“明天还是你教我吧。”单季秋有些泄气。

“我这真的可以自己来。”陆允轻哄。

“不行,你是枪伤。”

“好好好,我教你教你,点外卖。”

“你不能吃辛辣的。”

“我这是给你点的。”

“我也不吃。”

“……”

……

就这样偶尔鸡飞蛋打又平平淡淡的养伤生活,两人一过就到了八月。

单季秋租的这房子到期了,被陆允连哄带骗装可怜的彻底弄到了他那边住,正式开启了同居生活。

至于挟持受伤的事,他们没告诉爷爷奶奶,怕他们担心。

不过当时住院是在单易的医院,他是自然知道的,也正好让他给打个掩护,那段时间就没有到爷爷奶奶那边去。

陆允出院后基本上是在家休养,在家办公。逗逗猫,煮煮饭,俨然是个半退休状态。

而单季秋在陆允拆线后没什么大碍,加上她自己的伤也都完全恢复好了,便上班去了。

厨房也早早就还给了陆允。

两个人如今是男主内,女主外。

七夕这天晚饭后,单季秋跟陆允出去散步,还在打趣她:“我怎么感觉我现在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。”

单季秋一听就乐了:“我可养不起你陆总。”

陆允凑到单季秋耳边,一语双关地调戏她:“我很好养的,只要你按时按量给我吃就行了。”

单季秋脸一热,伸手就甩开他的手,拍他一下:“你能不能好好说话。”

陆允笑的没脸没皮,又去牵单季秋的手,继续逗她:“坦诚相见多少次了,怎么脸皮还这么薄啊?”

“应该说这天底下就没几个有你脸皮厚的。”单季秋抽了抽有些汗湿的手,没抽出来,不由得提醒,“这么热的天,出汗了?”

陆允说着干脆将手指陷进单季秋的五指,跟她十指相扣,严丝合缝:“出汗也不放。”

单季秋被这突来的幼稚和执着给逗笑了,也收紧了手:“我跟你说个正事。”

陆允:“说。”

单季秋:“我准备辞职了。”

这倒是陆允没预料想到的,他停下脚步,认真地问:“干的好好的,怎么突然想辞职了?”

“我想试试被包养的感觉。”单季秋开着玩笑。

“那我求之不得。”陆允知道单季秋开玩笑,她这性格绝不会在家闲着的,“不过呢,你倒是跟我说说,你到底有什么打算?”

单季秋干脆挽着陆允继续走,一边走一边跟他说:“我想读博,去北大读。”

这么一说,陆允就全明白了。

这丫头始终还是想圆了当年的那份无可奈何的遗憾。

挺好,他相当乐意。

“反正我还是那话,只要是你做的决定,我都会支持。”陆允说。

单季秋偏头望着陆允,他真的从小到大都在支持她做的任何决定,也永远都会尊重她的所有想法。

“那也还有一个原因,要不要听?”她说。

“什么?”

“因为你啊。”

因为不想你总是两边跑这么辛苦,我也可以为了你折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。

陆允敛眸,黑眸撞进单季秋带笑的眼眸里,彼此的眼中浓烈的情意挥之不去。

他俩正好走到一个弄巷口,听见一个老奶奶在跟两个小朋友讲牛郎织女的故事,便驻足听了一会儿。

看着两个小朋友搬着马扎坐在老奶奶面前聚精会神地听着的模样,就像是看到了他们小时候。

那时候的夏夜没有现在这么闷热,风里总是裹挟着一丝凉意。

他们俩坐在天台,吃着西瓜。听沈素约和陆爷爷奶奶给他们讲好多好多民间故事。

“七夕快乐。”单季秋看向陆允。

“七夕快乐。”陆允对单季秋说。

他们没有特意去记住每一个节日,要去过的大张旗鼓。

于他们来说,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,每一天都可以比任何节日都美好。

……

晚上回去洗了澡,单季秋在书房打辞职信。落下最后的日期以后,她整个人都吁了口气。

有些不舍,但更多的是一种沉静和圆满之感。

她靠在椅背上,目光在桌面上百无聊赖地扫着,看到了笔筒里的那只钢笔。

单季秋坐直伸手拎起钢笔把玩着,玩着玩着注意到了笔帽顶部一块磕痕。

不是很明显,一般人不太能注意的到。

但是作为钢笔的主人,这磕痕是她当年不小心磕出来的。

自己弄得怎么也不会忘记。

所以,她现在很能肯定,这只钢笔就是她的。

陆允洗完澡,到书房来找单季秋,就看着她在研究钢笔。

他神色一如既往,甚至笑意还更甚了一些,朝她走了过去。

“偷我东西。”单季秋笑着摇着手里钢笔,扬眉一笑。

“这叫交换。”陆允倚靠在书桌边,面向单季秋,垂眸瞧着她,很是理所当然。

“怎么就交换了?”单季秋问。

“我可是拿金牌跟你换的这不值钱的东西,怎么也是我亏吧。”陆允说。

“那么亏了,那你还换?”

“不就像留个念想么。”

当年他把金牌留下的时候,总想着留点儿她的东西作为念想。于是就拿走了她书桌上的这只钢笔。

而这支钢笔也确实陪伴他走过了很多艰难的日子,就像是她陪在他的身边一样。

单季秋也大致想到他是什么时候顺手牵羊的。

她不由地坐起来,双手穿过陆允的窄腰,望着他,故意打趣:“那当年我跟你告别的时候,你走的那么决绝,头都不回,也没看出你还留恋着啊。”

陆允给这没良心的给气乐了,他伸手捏捏她的脸蛋,说:“我那不是怕一回头,就舍不得了么。”

“哦。”单季秋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,倒是开心又满足。

“还有没有问的?”

“没了。”

“那是不是应该去睡了?”

“是不早了,睡觉睡觉。”

单季秋说着起身,跟陆允一前一后的出了书房。

她前脚迈入卧室们,陆允就紧随其后,反手就把门关了。

他单手扯着单季秋往墙上一摁,压着人就亲了下去。

“你小心你的伤口。”

单季秋在陆允的口中抽空提醒,确实也因为他的伤好久没这样了。

“零点了呢。”陆允勾掉了单季秋的吊带。

“所以呢?”单季秋不明所以。

陆允哑声说:“今天立秋。”

单季秋当然知道今天是立秋。

她已经站不住脚了,仍旧没明白过来:“所以呢?”

话音落下,她也没听到下文。

夏天就那点儿遮挡也不见了。

恍惚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一下子就被填的满满当当的。

她整个人都变得溃不成军,就这么望着陆允。

看着他那深邃的双眸爬满的浓稠,挥之不去。

“因为,”他接近气声地嗓音在她耳边萦绕,更加撩人心弦,“入秋了啊!”

单季秋下意识一紧,听见耳边那低沉“嘶”的一声。

“你是不是要弄死我?”

“谁让你乱说话的。”

“我这叫做尊重节气。”

“哪有这个节气,这都不是,一个意思。”

“在我这儿就是,这是规矩。”

“……”

单季秋倏然发现这个人吧,真的好多莫名其妙的破规矩。

……

单季秋交接完手头上的工作正式离职,已经是九月了。

同事们给她办了欢送会。何起跟她聊了聊未来,师徒缘分自然不尽,且希望她越来越好。

变成闲人的单季秋一边学习准备着考博,一边准备着跟陆允去北京。

她闲下来了,跟另一个最近也比较闲的方宁儿倒是总是相聚。

然后呢,知道了她跟那位警察叔叔在试恋爱。

单季秋当时一听都愣住了,实在是没想到啊没想到。

但是吧,她看到方宁儿说起对方那眼中藏不住的喜欢,又觉得或许这一切都是有因果的。

是,逃不掉。

不是,强求不了。

单季秋始终还是不放心,说是见一见,算是给她把把关。

于是乎,四人约会的时候,除了方宁儿,其他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。

单季秋和陆允盯着段博弈看了半天,生怕眼睛有问题,看错了人。

“也就是,对你穷追猛打的是他?”单季秋依然不可置信。

方宁儿一看他们仨就估摸着他们是认识的,她点点头,还是问了句:“你们认识?”

“高中同学。”单季秋终是没忍住笑了起来。

那天的四人约会约着约着就两两分组了。

段博弈支开单季秋和陆允之前,还特地提醒了一句:“那以前的事别跟方宁儿提啊,免得大家都尴尬。”

“我不尴尬。”单季秋拿手肘撞了撞陆允,问,“你尴尬不?”

陆允看热闹似的摇摇头:“我也不尴尬。”

段博弈无法,只好舔着脸央求他们:“老同学一场,还算是战友,一辈子的幸福就撂你俩手上了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单季秋说,“年少无知嘛,我们不会说的。”

段博弈一听大出了一口气。

“段博弈。”单季秋敛了敛笑容,问:“你是真心喜欢宁儿的?”

“我奔着结婚的。”段博弈笃定。

“我相信你的人品。”

单季秋觉得有的事不是她应该提的,这是他们之间的事,就让他们自己处理。

如果真心相爱,很多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。

“她跟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,如果你真的喜欢他,希望你好好对她。”单季秋说。

段博弈:“放心,我会的。”

……

单季秋在去北京之前的某一天,接到单兆斌的电话,说是想见她。

回到这套房子,单季秋还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
曾经这套房子里还是拥有过很多欢声笑语。只不过好景不长罢了,那些欢声笑语逐渐被无止境的争吵取代。

然后,她亲耳听见本该爱她的爸爸妈妈都不想要她。

她的童话世界其实是从那天开始渐渐在落灰,在掉渣,在崩塌。

那天的谈话并没有很久。

单兆斌说这套房子会过名给她,不管她怎么处理,是她的事。

还说到了一些遗产分割的问题,说她是律师应该一目了然,不需要多加解释。

他说了很多,提到了过往的点点滴滴,也终于问起了季梦薇那些年过的好不好。

单季秋不知道单兆斌为什么突然会这样,就有一种迟来的深情比草贱的感觉吧。

但是,她始终没问,也不愿接受单兆斌的东西。

单兆斌欲言又止,也终归是什么也没再说。

单季秋只记得那天的天很阴沉,像是要下一场猝不及防的雨,势要洗刷掉那些不堪的过去。

她看着单兆斌离开的背影,发现他这一两年似乎老了很多,整个人也变了,跟过去独断独行的他判若两人。

后来,单季秋是道听途说了一些事,什么版本都有。

而最终的版本是,单杰不是单兆斌的亲生儿子,在闹离婚,闹得挺严重。

这事不算是个秘密,现在成了锦南上流社会里的一个新鲜话题。

单兆斌的生意也出了问题,总的来说,都说这可能就是他曾经抛弃糟糠之妻的报应。

这个社会似乎就是这样,当你是持剑者的时候,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把你当神供着。

当你没能力再执起那把剑的时候,那些曾把你供成神的人,也足以将你拉下神坛。

或许真的就是所谓的报应吧。

单季秋其实挺唏嘘的,到头来你想要的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
她不恨单兆斌,但是她也做不到成为一个所谓的孝顺女儿,去帮他。

那份父女情,老早就断了。

单正则也让单季秋别管,安心求学,好好跟陆允过日子。

“就这样吧。”老爷子叹了口气,淡声说,“人这一辈子,直路弯路都是自己选的,对错不怨,各自自有各自的造化。”

……

国庆是周安和余可夏的婚礼,单季秋跟陆允本来是打算直接从北京飞厘城的。

谁知道,单季秋得知爷爷惹奶奶生气了,爷爷和单易两个大男人搞不定,让单季秋和陆允去逗逗奶奶开心,把人哄高兴了,爷爷就好接人回家。

陆允暂时脱不开身,就让单季秋先回去,他忙完了会回锦南去接她去一起回厘城。

单季秋回去倒是没料到见到了单易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,人还是当红的演员。

也怪她不关注这个圈子,还真是没注意二哥居然喜欢的是一公众人物。

而且吧,人家姑娘还误会了她是单易的女朋友,这乌龙给搞得实在是让她哭笑不得,赶紧帮着解释,不然这到嘴的漂亮二嫂可就要没了。

然后,奶奶也很喜欢这个未来的二嫂,说姑娘人不错,很通透。

能看到二哥默默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姑娘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,看到他们彼此眼中只有彼此。

看到他们两情相悦,不负深情。

这段如愿以偿的双向奔赴,他们走的也不容易,她也为他们感到开心。

陆允来接单季秋的时候,是直接到赛车场来接的,这天单易带他们玩赛车。

单季秋给单易发了个微信,说是不当电灯泡,就先走了。

回去的路上,单季秋还在跟陆允卖关子:“我二哥眼光真好。不过呢,我是不会告诉你我二嫂是谁的,暂时是个秘密。”

“我管你二嫂是谁,我知道我媳妇儿是谁就行了。”

陆允任由单季秋在这儿嘚瑟,也没跟她说他这个二哥让他帮他做了些什么。

怎么都好,都是为了自己喜欢的姑娘,没什么值不值的。

单季秋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,口不对心地说:“还不是。”

陆允:“还不是的意思是,总会是。”

单季秋:“那你也不能乱叫。”

陆允:“怎么?还不允许我提前适应适应。”

单季秋:“不要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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