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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情到深处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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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年没有回答,手上却是又加了几分力气,道:“放手。”

封君扬呼吸已有些不畅,瞧得她片刻,竟是又笑了笑,忍着喉间的剧痛,困难地说道:“我不放,我舍不得。”他说完,竟不顾咽喉要害在她手中,低头缓缓向她逼近,用唇去轻吻她的额头,“辰年,我舍不得,我日日夜夜想了你这样久,怎么可能舍得放手。”

辰年闭目,钳制着他的喉咙把他推开少许,颤声说道:“封君扬,我已不是当初的谢辰年,我练了邪功,喜怒不受控制。我现在是真的想要杀你,在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,你放手。”

封君扬身体一僵,低头看她:“你练了什么邪功?”

辰年睁眼看他,双眸明亮,灿若寒星,竟将封君扬看得微怔,她清冷地笑笑,答道:“五蕴神功,你可知道之前的女魔头静宇轩?她便是我日后的模样,喜怒无常,杀人如麻。封君扬,你还敢叫我在你身边吗?许得哪一日醒来,我瞧你不顺眼,就会杀了你。”

她这般模样,封君扬惊愕之后便是大恸,他静静地看她片刻,猛地低下头去,用唇堵住了她的唇。辰年身子瞬间僵住,待反应过来,心头顿时大怒,指尖力道倏地加大,一时之间只想杀了眼前这人。

封君扬闷哼了一声,动作稍稍一顿,然后便又不管不顾地去亲吻她的唇。

可那一声闷哼如同砸在了辰年的心上,叫她指尖微微一颤,再无力气捏下去。似是感受到她的软弱,他松开了她的肩头,一掌往后托住她的脑后,另一只手却贴到她的脸颊,轻轻摩挲着,拇指稍稍一压她的下颌,放他的舌探入她的齿间,纠缠着她的,触压勾挑,辗转吸吮。

辰年无力地垂下了手,往旁侧别开脸,躲开他的掠夺,自嘲地笑了笑,道:“封君扬,你又赌赢了,我现在果真是下不了手杀你。”

封君扬双手捧住她的脸,与她额头相抵,低声叫她的名字:“辰年,”他喉咙被她捏伤,嗓音喑哑得几乎发不出声来,“是,我用命来赌你心里还有我,我又赌赢了,我好欢喜。”

辰年冷笑不语,轻声问他:“然后呢?”

似是想把她焐热,封君扬不停地轻吻着她,从额头到鼻尖,再到那嫣红的唇瓣,辗转片刻,又顺着她白净纤长的脖颈往下,轻轻啃噬她的锁骨。他想她,他很想她,他们分离了有多久,他就想了她有多久,日思夜想,苦苦煎熬,而这一刻,她终于又在他的怀里。

他将手臂垫在她的身后,隔在她与石墙之间,复又吻上她的唇,无声地喃喃道:“辰年,我想你,我想你想得发疯。”

辰年并未反抗,却也没有半点回应,只是冷静地看着他,任由他为所欲为,听他这样喃喃,竟轻轻地嗤笑了一声,将唇凑到他的耳边,低声问道:“封君扬,你想我,想的就是这些吗?三年不能亲近女色,现在终于可以毫无顾忌了?”

封君扬身子僵了一僵,却又低头去吻她,固执地说道:“辰年,我能焐热你,不管你的心有多冷多硬,我都能焐热你。”

辰年讥诮地笑了笑,又问他:“就在这里吗?你要在这里焐热我?是想焐热我,还是想要我?再有一炷香的工夫,我寨中的人就又会巡到这里,你是会杀人灭口,还是就叫他们在旁边观看?哦,我忘了,你们世家子弟总会有些特别的爱好,比如贺十二,明知我就藏在床下,他却拉着侍女在床上颠鸾倒凤。有人听着看着,你们是不是会更有兴致?”

封君扬身体僵硬得仿若石头,唇再落下去的时候,已是带着隐隐的战栗。他松开了对她的压制,却将头埋在她的颈侧,哑声说道:“辰年,我爱你。”

辰年觉察到肩头上有些潮湿,下意识地转头去看。封君扬却用力按住了她,不许她转头,他嗓音喑哑,几乎只凭着气流带出些许声音:“我知晓我自私,我满腹算计,我也想放手,可我放不开,我把心落在了你这里,你叫我如何放手?”

辰年闭目,半晌后才能放平了声线,问他:“那你想叫我如何?”

“等我,再等我一年。”封君扬答道,“辰年,我知晓了你和陆骁的事情,你们那样亲密,我妒忌得想要发疯,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。我再沉不住气了,再等下去,你的心就变了。”

“我的心已经变了。”辰年冷冷说道,她挣脱他的手,往旁侧退开了两步,抬眼看他,“封君扬,我不想瞒你,我的心已经变了。陆骁陪了我两年,我伤心时,是他在一旁陪我,我开心时,也是他在身边伴我,我的心已经变了。”

封君扬心尖在颤,说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,他看着她:“陆骁是步六孤氏族的少主,是伴着拓跋垚长大的,拓跋垚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,他同样无法为了你背叛整个家族。”

“我知道,”辰年答道,“那又怎样?不管我是否会和他在一起,我的心已是因他变过了。封君扬,我只是想告诉你,我的心已经变了,我不会和陆骁在一起,可我也不会回头,我会一直向前走,不管有没有男人,我都会一直往前走。”

封君扬伸手去捏她的耳垂,眼神晦暗不明,轻声问她:“辰年,你的心怎变得这样快?”

辰年微微侧头,默默看他片刻,道:“封君扬,你曾说过,只要有人不嫌弃我曾跟过你,就叫我跟了他,随他生几个儿女,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。”

“那是我死了之后!”封君扬悲怆地笑笑,将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,“可我现在还活着,你留我一个人在原地,却要和别人去生儿育女。辰年,你这一刀刀地捅下去,是不是很痛快?”

辰年的手下就是他的心跳,一下又一下,她忍着眼中的湿热,抬眼看他,缓缓说道:“你既受不了我和别人生儿育女,为何自己却要和别人生儿育女?我的人不值钱,所以心也不值钱,抵不得你的,是吗?”

封君扬答不出话来,像是喉咙又被她扼住了,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
“阿策,我曾给过你心,是你一刀刀地把那心片得没了。我那样辛苦,好容易又长出颗心来,可是,它已不是你的了。”

远处有脚步声传来,辰年将手从他掌中抽回,淡漠地转身,重又扶着那围墙往前行去。她面上虽还镇定,心神却已是大乱,前尘往事一幕幕地向她扑打过来,几欲将她淹没。许是因为她心神已乱,封君扬再从后面袭来时,她一时竟是没有反应过来,被他制住了穴道。

辰年惊怒,不及发声,人就又被他压在了墙上,以唇封口。她真恨自己竟带他来了这么个地方,又恨他,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。他将她的手臂环上自己脖颈,一手松松地揽她在怀里,另一只手却贴着她的脸颊,侧头与她亲吻,似恋人般温柔缠绵。

那脚步声停在了远处,半晌再无动静。

辰年无法转头去看,可她却隐约猜到了来人是谁,谁会在这个时候独自过来,谁会故意发出那样重的脚步声。再料想封君扬这般的举动,辰年只觉心中愤怒无比,用力去咬封君扬的唇。

他却不避不让,舌尖带着血味推入她的口腔,勾绕纠缠,只在她狠狠咬向他的舌时才会抽身逃离,看似温柔地摁开她的下颌,叫她齿关无法闭合,再去轻轻舔舐他能触及的一切,然后又恋恋不舍地退出,用手指压着她的舌叫她无法发声,暧昧地低语:“辰年,呼吸,辰年,吸气。”

说完复又低头,轻啄着她的脸颊,带着一丝满足与愉悦,叹息:“傻丫头,我想你。”

终于,远处的脚步声又再次响起,这一次,却是渐渐远去。

辰年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去,耳底嗡嗡一片,像是被灌满了水,听不清外面的动静,只留她自己清晰的心跳。

封君扬也听到了那脚步声远去,不由得缓缓地合了眼,停了好久,才又低头去吻辰年,歉疚地低喃:“对不起,辰年,对不起。”

依旧是对不起,明明知道对不起她,却依旧要这样做下去。辰年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一把攥住,那痛牵扯到五脏六腑,叫她不受控制地闷咳了一声,喉间随即便有一股腥甜涌了上来。

封君扬自己唇舌早已被她咬破,初尝到腥甜还当是自己的,直到辰年在他怀里委顿下去,他这才惊觉到异处,惊慌地托住她的身体,急声唤她的名字:“辰年!辰年!”

辰年眼中有泪溢出,却不知为何又笑了起来,嘴角奋力地弯起一半,便再无了力气,在封君扬怀里昏死过去。

再次醒来,她是在自己房中,屋中很静,静得她以为只有她自己一人,待转过头去瞧见默坐在床头的封君扬,她愣了片刻,然后闭目苦笑,轻声道:“他们都是死人吗?”

封君扬沉默半晌,低声说道:“我叫他们相信你我旧情复燃,自是没人出头做那坏人姻缘的恶人。便是朝阳子,也留我照顾你,还隐晦暗示我们房事不可太过于激烈。”

辰年微笑,道:“卑鄙无耻。”

“我一向卑鄙无耻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”封君扬淡淡说道,“你问我为何来寻你,好,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你。”他俯身过来,躺在辰年身边,将她揽入怀中,缓缓说道,“我本在江南,得到樊景云传书,知拓跋垚去了宣州。他去宣州,极可能是去探察燕次山古道。鲜氏内部此刻新旧两派斗争激烈,拓跋垚倚重新派,却又离不开旧派,而要平息内部争斗,最好的法子就是出兵南下,将矛盾转移。”

就像很久之前,他揽她在怀里,细细地给她讲那些军镇之间的争斗,声音低沉,不疾不徐,“早前时候,有张家守靖阳、粟水一线,而燕次山与子牙河则有青、冀两州相阻,关外大军极难进入关内。可现在,张家已被贺家打得半死不活,青州实力也大减,江北各个军镇,再无一家可以挡住鲜氏大军南下。我此来江北,就是想说得那张、贺、薛三家暂时停战,联手对抗鲜氏。”

辰年静静听得片刻,冷声说道:“你不会,你巴不得江北更乱一些,从鲜氏人手里夺江北,要比从同是夏人的江北军镇手中夺要容易许多。”

封君扬低头看她的脸,看得片刻却是笑了,叹息:“果真是我的辰年,一眼就能瞧到我的心底去。不管我心里怎样想,江北我都要来,这是一种姿态,做给天下人看,也为了迷惑盛都,我人不在云西,他们便当我云西大军还在按兵不动。”

“云西王,你来错地方了,青州在西边。”辰年神态漠然,语气清冷,“不管你看重不看重他们,既然来了江北,就该做足了姿态,一路疾驰到青州,于三军阵前劝那贺、张、薛三家休兵,而不是来我这虎口岭。”

封君扬半撑着身体,盯着辰年的眼睛,道:“辰年,我没有骗你,我来这寨子只是为你。你的身份容不得你在山中逍遥太久,一旦拓跋垚南下,他要么把你扣在身边,要么就是除去你,陆骁护不住你,便是他想护你,他也护不住你。”

“所以呢?”辰年轻声问他。

“嫁给我,辰年。顶多再有一年,我就能掌控江南。你既是贺臻之女,也算是贺氏嫡女。待我一出孝期,就要与贺氏嫡女联姻,而芸生人在拓跋垚手上,贺臻唯有以你嫁我,我能名正言顺地娶你。”封君扬答道。

“你叫我顶着芸生的身份,嫁给你,是吗?”辰年又轻声问。

封君扬不解辰年为何要纠结此处:“只要我们能在一起,何须再去计较你以什么身份嫁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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