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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6章 谈判(下)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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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智疾这般看重于他还诚心拉拢,根本就没有制造矛盾的机会。

王诩把心一横。今日这老脸就不要了。

他拔出佩剑,剑指向天,惊得智疾身后一众随从皆是兵戈相向,拦在智疾身前。随后,那少年后退一步,仰天长啸:

“我卫诩今日立下誓言,倘若我戚城军民明日可安然离去,剑锋斩落,惊雷击案。此后,我必效忠于智氏,此生不变。”

剑锋斩落,金铁交击之声响起。与此同时,桌案上镶嵌的铜饰爆绽出火光。随后,轰击一声巨响,那桌案从中爆裂,木屑横飞。仿佛有一道天雷降下,将其击的粉碎。

侍女在惊呼,马匹在嘶鸣,护在智疾身前的几人满身满脸都是木屑。再看那少年,此时他侧着脸,脸颊上虽隐约有两道血痕,但依旧保持着潇洒的挥剑姿势。不过,脖子似乎有点僵硬,缩在那宽大的领口之内一动不动。

这一幕又一次惊呆了在场的诸人。之前豫让无端吐血就已经很是震撼人心。如今那少年随口发个誓言便是天打雷劈,居然安然无恙的就站在那里。这如何解释?

王诩侧着脸,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。心里想着还好那燧石没有受潮,不然一剑斩下,冒不出火,这可就尴尬了。

此刻除了雨声,就只有倒吸凉气的声音。而王诩还准备了更大的礼物,他思索着如何再让晋人震惊一次。

脑子里飞快的拼凑出剧情可能发展的方向。

这帮晋人回过神来一定会被自己的忠义所感,然后就是吹捧,双方相谈甚欢结束这场雨中的谈判。好像这其中再无可趁之机。

就在发愁之际,却听对面有叫嚷之声传来。声音还挺大。

“晋疾老儿,你给乃翁滚出来。你这厚颜无耻的小人,烧人坟冢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

此时,半躺在地上的智疾,先是拨开挡在身前的两名武将,而后正欲起身:

“何人在此放肆?”

刺啦一声,位于其身后的布幔开了个口子,似乎是被利剑划开,足有一米之长。一个肥大的脑袋探了进来。当看到也在回头的智疾后,那脑袋迅速缩了回去。

“老匹夫在这里。”

智疾气得破开大骂。

“赵鞅老狗!”

直接骂出姓氏,根本不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同胞。然后,一群灰色与黑色穿着的人纷纷破开帷幔,冲了进来。

“拦住他们。胆敢擅闯军营者,斩!”

这时,智疾一旁有人大喊,连同豫让在内的八人如临大敌,紧张的换了个方向再次护住智疾。

王诩的剑锋距离智疾不过一丈的距离,如果在此时捅上一下,他有十成把握让老头一击毙命。

正犹豫着,要不要冒个险呢?却见一灰衣老者手握一面青铜令牌走出了人群。

“定公亲赐牙璋在此,老夫倒要看看谁敢阻拦。”

难怪一路闯入军营都无人阻拦,原来是有先君给的令牌。

视线被一群保镖挡住了,王诩无聊的拿着那柄剑,在智疾的背心处比划。两个侍女吓得面色铁青。

“老匹夫!你敢烧我师兄的衣冠冢,今日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便一把火烧了你这军营。”

王诩看戏不嫌事大。心想,现在下雨你也烧不着啊。再说了,你子路师兄的衣冠冢是老子让人烧的。

“你敢!别以为你与诸侯分庭抗礼,便可在老夫面前撒野。”

感觉自己被无视了,王诩捂着嘴,回头冲两个侍女坏笑,拉长声音说道:

“有种你试试。”

声音不大,但是被那灰衣老者听见了。老人将举起的令牌冲向智疾,感觉随时会发射什么光波一样。

“当年定公以随身牙璋相赠,感念老夫相助之恩。曾言老夫可向晋国予取予求,宗室之人不得忤逆。如今老夫便向晋侯讨要汝之头颅,以安吾兄子路之墓。”

智疾怒道:“乃翁在此等候,怕你不成?”

这种事情一般都有史官记录,端木赐不会说谎。但是再大的恩情,一个愿望也就罢了。这予取予求未免显得太过离谱。

堂堂一国之君许下如此夸张的承诺,不免让人匪夷所思起来。

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,晋国的武将纷纷劝说。

“我等闲的无事烧你兄长墓冢作甚?你莫要血口喷人。”

一名儒家的年轻弟子不忿的说道:

“昨日尔等命人射杀淇水之鸭,便是怀恨在心。此等无耻下作之事也能做出,何谈烧我家夫子兄长之墓?难道尔等就干不出来了吗?”

言辞犀利,说得一众晋人无言以对。

他们昨天还就真去河边扫荡了一圈鸭子,并且这命令还是智疾下的。

嘴角还有血迹的豫让,此时气虚的说道:“此乃卫人离间之计。五鹿君不可轻信。”

“卫人被困城中,你有何佐证?”

“这位诩司马或许知晓。昔日便是此人以绵纸传信,散布流言,谎称我晋人烧毁子路墓冢。在下敢问诸位君子,若真是我等所为又岂会选在此时?”

王诩听得内心一阵抓狂。这仇恨拉得稳稳当当,一不留神怎么就被豫让拉着转向了自己。

赶在目光汇集之前,王诩忙还剑入鞘。双手在身前摇摆,一脸无辜的说着:“不是我,真不是我。”

而后,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。

“卫诩!诩兄!”

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向他挥手。王诩震惊之中,身前摇摆的手旋即抬起,食指在唇边迅速滑下。一系列的小动作微不可查。兴奋不已的墨翟明白了他的暗示,立时将身形隐匿于人群后方。

“卫诩!你莫要狡辩。我有佐证。”

豫让说完,便令人取来了一张破旧的绵纸。那绵纸是制作孔明灯的材料。上面还存留着关于晋人焚烧子路墓冢的字迹。

王诩心中骇然,暗赞豫让细致入微的观察力。孔明灯的制作他确有参与,并且还亲手写了十几张造谣信,糊在了孔明灯上。

没想到一时疏漏,竟然玩脱了。早该炸桌案就立刻潇洒离去。留下看热闹,却让自己变成了热闹。搞不好还会影响到明日的计划。

如他料想的那般,豫让随后拿出了昨日王诩送来的书信。将两者之间的笔记对比,展示给子贡等人观看。

“若非诩司马习惯以丹砂书写,在下也很难发现其中端倪。”

妈的,真是手贱,炫富遭雷劈呀。臭显摆什么?这下糟糕了。

王诩有种想抽自己一耳光的冲动。好好的竹简用篆刀雕刻就好,非要用丹砂书写。

活该,真是活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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