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卷第42章 华山隐秘（2/3）

“大师哥……”

“别叫我大师哥了，我现在不是华山派的人了，我随这位兄弟浪迹天涯罢了。”

“久闻贵派掌门‘君子剑’岳先生为人正直，道德崇高，不知在下能否有幸拜见？”

“我师父就在里面，少侠请进。”

令狐冲虽然被逐出师门，但他大师兄的身份在华山却已久入人心，威信仍存。有了这一层关系，白飞也省下了一些麻烦，直接就进去拜见岳不群了。

“师父！”令狐冲激动地跪倒在岳不群跟前唤道。

“谁是你师父了？岳某早跟你脱却了师徒名分。”

“弟子做错了不少事，愿领师父重责，只是……只是逐出门墙的责罚，务请师父收回成命。”

“唉！我何尝不想呢？在此五岳并派紧要之急，你师弟他们的功夫还不到家……下月十五的嵩山大会过后，华山派还能存在吗？重回华山……到时再说吧！”

白飞扶起令狐冲，转向岳不群说道：“今日江湖盛传五岳剑派将在下月十五于嵩山召开大会讨论并派之事，不知岳先生对此有何看法？”

“我华山创派二百余年，中间曾有气宗、剑宗之争，在下念及当日两宗自相残杀的惨状，至今兀自不寒而栗，因此在下深觉武林中的宗派门户分不如合。千百年来江湖上仇杀斗殴，不知有多少武林同道死于非命，推原溯因，多半是因门户之见而起。在下常想倘若武林之中并无门户宗派之别，天下一家，人人皆如同胞手足，那么种种流血惨剧，十成中至少可以减去九成，英雄豪杰不致盛年丧命，世上也少了许许多多无依无靠的孤儿寡妇。”

“岳先生的‘君子剑’，果然名不虚传，深具仁者之心。武林中人只要都如岳先生这般想法，天下的腥风血雨、刀兵纷争，便却泯于无形了。”

“其实这一些浅见，其他的武林前辈一定也都想过，他们都知道门户派别的分歧大有祸害，为什么不能痛下决心予以消除？在下大惑不解，于此我苦思多年，直到前几日才恍然大悟，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所在。”

“岳先生的见地，定然是很高明的。”

“在下潜心思索，发觉其中道理，原来在一个‘急’字与‘渐’字的差别。历来武林中的有心人，盼望消除门户派别，往往操之过急，要一举而将天下所有宗派门户之间的界限尽数消除。殊不知积重难返，武林中的宗派，大者数十小者过千，每个门户都有数十年及

至千百年的传承，要一举而消除之，确是难于登天。”

“不知那嵩山派左掌门为何如此急着要合并五岳剑派？”

“左冷禅野心极大，他想要做武林中的第一人。当初当上五岳剑派的盟主，那只是第一步，第二步是要将五岳派归一，由他自任掌门，五派归一之后，实力雄厚，便可隐然与少林、武当成为鼎足而三之势，到时他会进一步蚕食昆仑、峨嵋、崆峒、青城诸派……将之合并，然后他向魔教挑战，率领少林、武当诸派，一举将魔教挑了，这是第四步。”

“这种事情难办之极，左冷禅的武功未必当世无敌，他何以要花偌大心力？”

“人心难测，世上之事，不论多么难办，总是有人要去试上一试。左冷禅若能灭了魔教，在武林中已是唯我独尊之势，再要吞并武当，收拾少林，也未始不能。干这些大事，那也不是全凭武功。”

“原来左冷禅是要天下武林之士个个遵他号令。”

“那时只怕他想做皇帝了，做了皇帝之后，又想长生不老万寿无疆！这叫‘人心不足蛇吞象’，自古以来皆是如此，英雄豪杰之士，绝少有人能逃得过这‘权位’的关口。”

“人生数十年，但贵适意，却又何苦如此？左冷禅要消灭崆峒、昆仑，吞并少林、武当，不知要杀多少人流多少血？岳先生，我们必须阻止左冷禅，不让他野心得逞，以免江湖之上遍地血腥。”

“下月十五的嵩山大会上，岳某将尽力而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