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第二天（3/4）

南郡尉道：“不亦急乎？”

白起道：“事急矣，必也速。旦日立杆于城外，日出未至者，皆斩！”

南郡尉和亲营各军官立即回到各处的营地，宣布了明拔营出战的命令。

一通搅扰后，各营安歇。不过一时即闻鸡鸣，各城鼓声大作，各营开始忙碌赶来。各营主将的亲营今分外严肃，各营兵立即列队点名。点名完毕，各营下发了戈头和矛头，令士卒自行安装。与北方多木杆不同，楚人多是竹杆，他们不太习惯用矛头，更愿意把竹子的一头磨尖了，再装上一个戈头，容易保持重心的稳定。所以矛头一般都是那些从关中等地过去的大夫们安装。弓箭则由什伍长们装备，一张长弓，五十支箭，一柄短剑。

武器装好，大家也都知道要打仗了，一股悲壮之气在营地中徜徉。“吉日兮辰良，穆将愉兮上皇；抚长剑兮玉珥，璆锵鸣兮琳琅……”颂扬东皇太一的歌曲在楚营中回荡，祈祷来日吉祥。

粟粥煮好，为了照顾楚饶口味，粥里没有加梅，而是加了糖。喝完粥，各营开拔，往高都城下集合。

高都西城外有一大片空场，后面则是一道山梁。白起让一千高都兵全部持戟立于城上。一百随卫立马于城门前。城门楼上，白起凭栏而望，见四面尘起，大兵将至。

一个个营分别报道。每到一个营，就有五人挑着十筐炒粟来到营后面。筐内有蓑叶铺垫，筐上有蓑笠覆盖，一般的雨水进不到筐里。

楚营全都打乱编组，按先来后到的顺序，最先到的为先锋前营、先锋后营，然后是中锋前营，中锋后营……重新任命了主管的公大夫和公乘。亮之前，全军二万人全都到齐。白起自任左军五大夫，南郡尉为右军五大夫。擂起鼓，一起起朝北进发。白起的左军从西路出泫水，而南郡尉率领的右军则沿丹水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