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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. 金鱼不能吃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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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0号遗址,所有考古学家都知道的一个遗址,但是从来没有人进入过。

进入000号遗址的入口在一层,在考古学家中被称作“天门”。

天门开,詄荡荡,太朱涂广,夷石为堂。

哥。赵没有比划着手势。000号遗址真的很危险么?

“无法确定,但是从序号等级来看,这的确是最危险的一个遗址。”钱多多道:“正因为没有人进去过才显得恐怖,恐惧源于未知。”

赵没有刚醒,这会儿脑子还有点僵,但他直觉这里头有点问题:钱哥,如果没有人进去过,那这个遗址又是如何被命名为000号的?命名者怎么知道这里最危险?当初给遗址编号的人是谁?

钱多多摇了摇头,“没有人知道,考古学家业内的未解之谜太多了。”

他顿了顿,又道:“有一种猜测是,进入000号遗址的人,会在现实层面被消除,代价就是不会有人再记得他们。”

那这还商量个啥啊。赵没有飞快地比划着。我肯定得跟着你,就这么定了。

钱多多很久没有说话。

最后他握了一下赵没有的手,“你先好好休息,我们还有时间。”

“就是这样。”

赵没有从浴缸里冒出个头,“‘我们还有时间’——他是这么说的。”

“赵莫得,无论从法律还是道德意义上来说我目前都是刚死了丈夫,你不给挽金就算了。”台柱边听边冷笑,“跑到寡妇门前撒狗粮,你还是人吗?”

“寡妇门前是非多。”赵没有在水里吐泡泡,“帮兄弟一把,回头请你喝喜酒,不收份子钱。”

“我提醒你一句,别想得太美了。”台柱道:“钱多多可什么都没答应。”

“不能吧?这都25世纪了,拍卖行里最贵的东西就是品尝过真爱滋味的大脑切片。”赵没有挑眉,“你这态度有问题,是谁前两天一个劲的问我‘怎么把人骗到手的’?”

“那你应该也知道,黑市里最便宜的东西就是荷尔蒙激素。”台柱横他一眼,“你要找姘|头,没问题,但是赵莫得你记着,在死亡之前人无法对任何问题给出确切答案,别太上头了。”

“你这话可真是不解风情。”

“风月无边,人生有限,以有涯追无涯,殆矣。”台柱道:“我说这些是想提醒你,你现在的状态可能是遗址后遗症的一部分,吊桥理论也好罗密欧与朱丽叶效应也罢,某些幻觉刺激了你的大脑,理智还没缓过来,所以让你产生了类似爱情的错觉,别太冲动。”

他念了一句莎士比亚:“这残暴的欢愉,必将以残暴结束。”

“听不懂,说人话。”赵没有抓了一捧水泼向他,“那你又是如何判断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?”

“梦中不知梦,但谓平常时。”

“滚。”赵没有指了指门,“你跟我们文盲玩不到一块儿。”

台柱还真就走了,走之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不管怎样,我们之间总有人该好好过,目前最有可能得到这个结局的人就是你了,赵莫得。”

赵没有趴在浴缸边上,“那你幸福么?”

“我的诗歌已经结束。”台柱把门关上,从赵没有的角度只能看到这人的背影。

门发出咔哒一响。

“是个好结局。”

赵没有半张脸埋在水里,和橡皮鸭子大眼瞪小眼。

他在盥洗室里,浴缸外壁接满了密密麻麻的管道,似乎是某种循环系统,可以有效改善他的内外肌体状态,他在这里断断续续地泡了半个多月,被“变形”扭曲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,只剩下些许偶然发作的抽痛。

赵没有闲极无聊,让台柱给他找一个播放终端,他要做实验。

他想重现之前在梦境中看到的的场面,水中有失落的乐器在歌唱。

结果终端泡了没几次就坏了,台柱懒得在他身上砸钱,干脆给他找了个八音盒,纯手工制,至少不会把人电死。

赵没有仰头倒在浴缸里,水面逐渐远去,他努力睁开眼,八音盒在头顶飘浮,金属和木头淹没在深蓝色的液体中,音准慢慢走调,铁元素遇水氧化,真菌将木质素分解,几乎可以看到生锈腐烂的过程。

他不知泡了多久,八音盒的发条即将走到尽头,突然有一双手破开水面,将他捞起,随即一大块浴巾裹了上来。

是钱多多。

“钱哥你回来了?”

“跟你说了多少次,赵没有,不要沉迷窒息反应。”钱多度皱眉看着他,“你是不是上瘾了?”

赵没有想解释,但是梦又太迷离,最后只好道:“钱哥我肺活量很高的,不会窒息。”

他说完又看到钱多多手里提着塑料袋,“你买了鱼?”

钱多多上次做的鱼汤实在给赵没有的三观造成了很大的冲击,他从未想过有人可以对食材亵渎至此,便大发豪言,等他康复了,要亲自下厨。

但是钱多多显然没打算给他留脸,塑料袋里装的是一袋子金鱼。

“钱哥。”赵没有诚恳道:“金鱼不能吃。”

“我知道,买来看的。”钱多多正在思考着什么,不放心似的,再次问他:“你确定不是沉迷窒息反应?”

也不能怪他草木皆兵,考古学家里精神错乱的太多了,更何况赵没有这号奇行种。

“真不是钱哥。”赵没有笑了笑,“我自己就是大夫,这点东西还是分得清的。”

“我听说三十三层区居民更乐意叫你屠夫。”钱多多显然不是很认同。

赵没有还在那边打哈哈,“玩笑而已,真的钱哥,我肺活量真的可以,从来没呛过水……”

钱多多突然上前一步,皮鞋踩进浴缸,他掰过赵没有的肩膀,猛地将人拉到自己面前,两人一同倒进水中。

深蓝液体,气泡急窜,赵没有睁大了眼,看着钱多多在水中朝他俯下身,不由分说地撬开了他的嘴唇。

塑料袋跌落,八音盒走调的乐声中,金鱼在地板上弹跳。

无法形容这是不是一个吻,很短促又很漫长,赵没有的口腔被打开,咸腥液体灌入喉管,他被呛得脑袋发晕,又无法挣脱,濒死与缺氧遽然袭来,八音盒溶于水中,音乐顺着液体流进血管,在他的体内唱歌——

赵没有猛地探出水面,趴在浴缸边干呕。

钱多多在他身上摸了一把,像是信了赵没有的说法,点点头,接着走到洗手池边,他似乎比赵没有喝了更多浴缸中的液体,趴着开始吐,居然还从嘴里掉出了一条金鱼。

赵没有没见过这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玩法,他比钱多多好些,率先缓过来,“咳,我、我说钱哥……”

钱多多拧开水龙头,冲了把脸,回头看着赵没有,“呛水的感觉怎么样?”

很暴力的治疗方式,不,根本不算治疗,但是赵没有很清楚,至少在一段时间里,他要是再把头埋进水里去,只会想到这次的缺氧和干呕。

总之他举手投降,老老实实道: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
但是钱哥啊。赵没有心道。

你怎么就知道我想到的不会是你的嘴唇呢。

钱多多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,“想亲就来找我,别在水里意淫,怂得很。”

“……”赵没有再次举手投降。

这次是真心实意。

冰箱里还有冷冻的鱼肉,钱多多将买回来的金鱼放入水缸,赵没有在厨房处理生鲜,这间安全屋是台柱和丈夫一直以来的居所,厨具很齐全,赵没有还发现了制式古老的烤箱,嵌在墙里,外面装着铜门,应该是老者的品味,这种烤箱并不好操作,看来对方生前对厨艺应该很精通。

赵没有琢磨了一会儿这东西该怎么用,最后放弃,决定煲个鱼汤。

小米辣、樱桃椒、青红椒、青花椒,下锅烧油爆香,炒成虎皮后滤油,接着掺水熬汁。蔬菜都是从中层区买来的鲜货,艳而水嫩,砧板上五颜六色的椒类被砍头,伤口流出浓郁液体,整间厨房里都浸满了湿辣辣的绿。

赵没有将火开得很大,辣椒富有侵略性的香味极冲,被水油滚过一遍,气味像一场狂野交|媾。

期间台柱进来了一趟,好像要说点什么,还没开口就被呛了出去,钱多多看他出来,问:“赵没有在做什么?”

“作法!”台柱捏着鼻子走了。

鱼肉解冻,打花刀清腌,放姜去腥。

烧好的椒油入水熬汤,菌子汆熟垫底,最后放鱼,水不能滚,要焖烧。

赵没有翻箱倒柜,找出一只瓦罐,等汤炖熟了倒进去。厨房门被推开,他听出钱多多的脚步声,把汤勺递过去,“钱哥你要不尝尝咸淡……”

汤勺敲在了防毒面具上。

赵没有:“……钱哥,你在干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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