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浪国度9（2/2）

可她说出的话却撕裂了那伪装的气质，她骂骂咧咧又很急躁，活像是一个被逼疯了的泼妇，“我都说了，我已经没有办法了！咱们两个不能在一起生活！你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？！”

“我让你去找你的那个便宜爹！我好不容易把你送去的，你怎么又被他赶了出来！你是不是要逼死我？！”那女人一边嘶喊，一边强行拖拽着她往前走。

只不过她说着说着就哽咽了，然后哽咽咆哮，“我要有新的生活了，你能不能不要拖累我？我带着你就永远不可能有新的生活！你去拖累你爹行不行？”

“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？为什么不说话？”到了一个临界点，女人的情绪崩溃了，她尖叫，发疯一般的揪着苏曼的头发撕打她，“你就是想让我难受是不是？你就是想让我对你愧疚是不是！你为什么只来折磨我？！”

“你是不是恨我？说话，苏曼！说话！！”女人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不停的摇晃着苏曼的肩膀，“我情愿你说你恨我！为什么不哭？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害怕的哭？！”

听到这句话，苏曼终于有了反应，她叹了一口气，攥住了女人撕打她的手，强行停止了她的动作。

女人一顿，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做。

苏曼直视她，但她的那张脸依旧藏在不知道从哪里打下来的光照里面，怎么也看不清样子。

“我不恨你，妈妈。”苏曼语气平淡，抬手摸了摸那张不管怎么努力都看不清的脸，带着一丝遗憾，“你看，我都已经记不清你长什么样子了，怎么可能还会恨你。”

在这一个瞬间，她对现在所处的地方心里有了一个大概，也好像隐约知道了铃铛在什么地方动了手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