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境界（2/2）
看看，这才叫自觉！
澹台被他拉住的手微微一颤捏了个剑诀，想一剑斩了他。
“看信，看信！”苏禾缩着脑袋道。
两人目光再次落在信纸上：
“不过……小心玄幽，那家伙本是咱家敌人来着。当年我和冰坨子还没证道仙尊，那老不修就亲自对我们出过手，后来要不是有元尊在外，掀了他北疆！”
这信没头没尾，口语至极，到这儿突然间就结束了。
似乎还没写完，突然间就离开一般。
苏禾收起信件，转头看向澹台：“玄幽是谁？”
“北方仙尊！”澹台面无表情，道心如她，仅用了一封信的时间，就适应了苏禾死皮赖脸，拉着她手不放的事情——只要不去想不去看，就可以当这事儿不存在了……
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，苏禾离开八万年，有七万年白音都在拿苏禾开她玩笑。
玩笑久了，潜移默化中便也习以为常了。
潜意识里就知道自己有个夫君，迟早还会回来找她。
“很强？”苏禾问道。
“仙尊六境。”
“咦？”苏禾惊奇道：“仙尊也分境界？”
澹台疑惑看他：“自然分！后世……”她说了两个字便停了下来。
后世连仙尊都没有，有的只是仙尊战力的大能，自然不可能分境。
苏禾来了兴趣：“咱俩连一下线，你帮我判断一下这几人各是几境！”
他说着话，意识向澹台散逸的神识抓去。
澹台泠还没来得及反对，就被苏禾一把拽进意窍中，回溯场景已经展开。
是他刚从七十三万年前回到现世，纪妃雪与掌控大日的封皇大祖对抗的战斗；丫丫称王时的战斗；还有来之前在西疆沙漠联手对敌封皇大祖的场景。
“轻易将人拉入意窍，我若是敌，你已死！”澹台瞥他一眼声音冰冷。
意窍乃人之根源，神魂、真灵所在，最强却也最弱，少有不慎便是生死。
苏禾笑了笑：“怎可能让其他人随意进我意窍？打死他！你我之间夫妻同体，哪有那么多说法？”
夫妻同体……澹台手掌微微一颤。
她将这个想法甩出脑海，不再想。仔细看向苏禾回溯出来的场景。
先是大日坟墓的对战。
目光落在纪妃雪身上，双眸微凝：“这便是纪妃雪么？确实很强！”
苏禾眼中闪过骄傲，他家娘子，就没有不强的！
“此二身非是分身，各占半身，并非真正战力。但每半身都有仙尊四境的战力。两相配合布置阵法，不可判定强弱。”
虽是分体，却同心同魂，布置阵法效果远远超过寻常仙尊。
这也是纪妃雪能与封皇大祖相持的根本原因。
她说着话，目光又看向对面大日中的封皇大祖：“大日尸身？”
说着她摇摇头：“尸身隐藏，不可定义。”
大日尸身在身，遮挡了自身力量，很难辨认他有几重境界。
不能辨认澹台便不会乱说，那是苏禾的敌人，此刻说错，待苏禾归去便是灾难。
她又看向第二场战斗，从丫丫称王立国，黎现身开始，一路看到最后。
目光一次次瞥向丫丫，几次张嘴都没说出话来。
苏禾笑着，握了握她的手：“咱闺女，捣蛋不？”
澹台泠张了张嘴，终于发出一声夸奖：“好！”
大约是此生第一次夸人，带着几分生硬，却是满意至极。
苏禾看到她悄悄拓印丫丫画面了。
“那老妪状态不对，难以确定，但至少有仙尊六境，甚至更强。”澹台指着黎道。
苏禾轻轻摇头：“她便是白音此行的对手，真正的她超越仙尊。不用管她，自有泰祖降她！”
澹台双目微凝，死死盯着黎的相，再听到泰祖的名号，表情明显古怪一下。
那个她看着破壳，看着撒欢的小龟，成宗做祖了……
而且很利害！
他目光转向其他人。
“此人，仙尊四境大成，随时可破五境。”澹台指着封皇二祖道。
“此人刚入三境。”这是封皇三祖。
然后她目光转到自己这一方来，就沉默了下去。
无论道主还是纪妃雪，或者苏禾甚至泰祖境界都不对劲。
直到看到星空元之一指出现，泰祖与手指战至其他空间，才双目一凝，声音空明：“天帝！”
那是天帝境界，毫无疑问！
这个苏禾早已知晓。
澹台震惊后，再次看向其他人。
“此人仙尊六境，随时可入七境。”澹台指着封皇大祖，没了大日尸身，自能辨别清楚。
略过封皇大祖，又看向道主，眉头微微皱起来：“他不是道主！”
澹台凝眉看向苏禾。
苏禾笑起来：“神秘兮兮的老东西，我时代的道主，只有千万岁。不是这个时代的道主。”
澹台沉默片刻，道：“六境极限……或许不止。”
总觉得这老家伙只是拿出与那封皇大祖相应的战力罢了。
然后，澹台目光就看在纪天宸身上。不等她说话，苏禾就笑了起来：“这个不用判断。他的境界更不对。”
澹台点点头，又看一眼，才道：“我在星海见过他的塑像。”
苏禾笑了，那可太正常了：“这是纪妃雪父亲，天庭最大的那一位。”
澹台骤然看向苏禾，苏禾认真点点头。
澹台泠认真了老丈人一眼。
目光又落在苏禾穿越时空之前的一战上，看着苏禾满意点点头。能看出来三段时间并不长，但苏禾的进步却肉眼可见。
“此时，你的战力有仙尊四境左右。”苏禾喜笑颜开，这还是不能发挥道祖指骨真正的力量，不然单打一个封皇大祖给你看！
澹台又看向纪妃雪，双目微凝：“两身融合，是五境。但……”
澹台黛眉微蹙：“不是仙尊战力，是真正的仙尊！但又不全是。”
她说到这儿，摇了摇头：“回溯不清，要当面才能分清。”
说罢了她意识体主动散开，遁出苏禾意窍。
苏禾看着她好奇问道：“仙尊有高低，仙人有么？”
在后世寻常修士连仙人和仙尊都不知——甚至连龙龟都没有这方面的传承和记忆。
当初知晓仙尊，也只是在龙龟传承经验中看到一句“冥见仙尊于堤山”而已！
有人刻意抹去这方面的存在。否则有泰祖、凤祖这般从这个时代一直活下去的，怎可能失传？
说不定就是那群老家伙刻意瞒下去的。
澹台自然而然道：“亦有七境。”
然后瞥了苏禾一眼，道：“卸去龟甲，人身状态，你在仙人第四境。”
苏禾眼睛一亮，他就说他能打过七叔了，果然不是错觉！
澹台解释着，已经环视四方，目光透过书房直接看透整个府邸。
此处没有任何其他遗留，与万年前没有不同之处。
澹台泠静了片刻，问向苏禾：“你要留在这里，还是…去剑山？”
她声音微微停顿，这还是证道仙尊、立起剑山以来，第一次邀请男子前去……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