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连不朽都不行（2/2）
宁泽心中震撼不已，这一式剑招美得赏心悦目，惊心动魄，看完就是一场享受！
而他自己的剑招，一比之下和一坨屎一样。
「熔炎，你牵动法则时为何那样完美、轻盈？我感觉我们使用的相同的法则进度。」宁泽虚心请教。
「嗯？」
熔炎候不自觉地皱起眉头。
他本想直接说自己的法则领悟更深，施展起来自然更加完美，但是话到嘴边却感觉不对。
宁泽领悟的法则，他一眼就能看破，他使用相同的法则感悟施展秘法，跟法则的高深程度并无关系。
因为我是不朽，所以更契合法则？
我的意志更强，所以牵动法则轻而易举？
我的天赋比宁泽更好？
熔炎候想到这里感觉有些荒谬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，他在弱小时都没有领悟时间法则，成为不朽之后才开始研究时间。
耗费了超过界主上百倍的寿命的时间，他如今时间法则的威能也不过是相当于初入不朽的层次，他主修的是空间法则，而非时间。
他时间法则方面的天赋跟宁泽根本就没法比。
寻找了一圈的理由，熔炎都没有找到一个肯定、准确的理由。
宁泽静静地等待着，眼神逐渐变得有些诧异，他问的问题很难吗？
对方可是不朽神灵！
还是封侯不朽！
法则感悟不知道超过他多少，那可是一系下位法则完全领悟的存在！
这种差距下，他所有的修炼问题不应该信手拈来，随口道破吗？
熔炎候眉头皱的更紧了，他倒不是在乎宁泽的眼神，害怕自己丢了脸面，而是他真的不知道！
事关修行，这是大问题！甚至他都已经开始自我怀疑了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，熔炎候在搜索着自己的记忆，将那十万纪元修炼时间法则的时光在脑海中重现，寻找不一样的地方，但是思考了一圈并无收获。
突然，熔炎候眼前一亮，不是成为不朽之后，那不朽之前呢？
很快，他便想到了。
问题就出现在界主时期！
界主时期因为有体内世界，蕴含着界主之力，造化神奇，所以这个境界对法则波动感受的尤为清晰，这种时期感悟法则的速度是最快的。
如果没有得到法则承认，成为不朽之后对法则波动的感悟就会变得模湖。
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太过艰难，他根本无法在界主时期得到法则承认，倘若不在界主时期努力，成为不朽之后将蹉跎亿万纪元都难以提升。
那时候他还没有成为不朽，却也有一颗强者之心，普通法则修炼到圆满只能成为不朽，他不想自己成为一名普通的不朽，于是在界主时期就领悟时间和空间法则，准备将时间法则或者是空间法则领悟到高深的地步。
一成不朽就是军主不朽中的强者，甚至一成不朽，直接封侯！
熔炎候深深地看了宁泽一眼，缓缓开口道：「当初在界主阶段，我有修炼过一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结合的特殊秘法。」
宁泽双眼微睁，随后认同的点点头。
特殊秘法，能够更好的使用法则？这倒是与他自创的两种秘法有异曲同工之妙，只不过他的是领悟，而对方的是使用。
熔炎候在看到宁泽的动作后却有点发蒙，这小家伙点头做什么？他认同什么？我还没说呢！
偏偏宁泽并非是装腔作势，好像真的明白了什么。
熔炎候这一刻有了些许不解，总感觉两人在一起交流氛围和他潜意识所想的有些出入。
抛开杂念，熔炎候开始讲解，「当初，我已经放弃了时间法则的修炼，开始修炼空间法则。」
「在我修炼那一秘法时，曾偶然参悟出一时间法则本质，当时我并不知晓，当成为不朽时我早已放弃时间法则的修炼，后来我修炼空间法则遇到了瓶颈无数纪元都不得寸进，那时我重新修炼时间法则才明白当时获得了什么机遇。」
「如此想来，我之所以能够将这一式施展的更加轻盈灵动，应该与我当初悟透一道时间法则本质有关。」
「时间法则本质？」宁泽感觉很是莫名，这个名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，巴巴塔给予的常识和秘法中没有记载，就连虚拟宇宙公司中也没有记载，「法则本质么？那是什么
？」
熔炎候脸色踌躇，似乎有些为难，最后开口解释道：「法则本质，乃是法则的核心。」
「上位法则72种法则本质，下位法则36种法则本质，法则便是由这些法则本质组合而成，可以以此来领悟法则。」
宁泽眼前顿时一亮，竟然是法则的另一种领悟方式，这才是他需要的技法！
单单听其名，法则本质！
本质！
这就是领悟法则的捷径！
就像是刚开始学习数学，3+4=7。
他需要参悟3的含义，需要了解4的定义，需要知道7的意义，还需要了解这些符号之间的关系。
一切都需要一步步参悟，而领悟法则可不是这样简单的数式，那是无比复杂的玄妙以无数特殊的关系纠缠在一起创造出神奇，越到后面就会越复杂，恒星级的思维速度都跟得上量子计算机，不朽的思维恐怖到极点却依旧难以悟透时间和空间法则。
若是能从本质出发，明白这些法则本质，那就寻找到了正确的规律，比感悟法则波动这种类似于猜的领悟方式，简直可以简单到不是一个次元。
于拥有系统的宁泽而言，这就是最为强大的外力，本来一次顿悟明白一个字符，当悟透法则本质之后，一次顿悟就能解开一个难点，一个法则分支，绝对能够让他的修炼速度大幅度提升。
宁泽越兴奋，熔炎候的脸色就难看。
「领悟法则本质，很难，极难，无与伦比的困难……」
低沉的声音仿佛在宁泽头上泼了一桶凉水，他转头看去，熔炎候这位不朽此时竟然是一脸阴郁！
宁泽心中咯噔一下，能让这位不朽神灵喜怒显于色，甚至看起来有点颓废，可见法则本质到底是难到什么程度。
熔炎候的声音有些沙哑，「困难到界主领悟一生，连36种法则本质都没有领悟！」
「甚至……连不朽都不行！哪怕是我火之法则已经圆满，但追其本质，我也无法用36种本质推演整个火之法则。」